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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27岁的小邹认真地考虑了几次之后,还是决定不去参加周日约定好的教友福音会。他确实需要倾诉,但肯定不是向神父。到目前为止,至少他并不认为自己已经到了需要求助于某种宗教的地步。
身高1.74米,体重150斤,在北方城市的机关大院内,这几乎是一个标准身材。当小邹回顾自己进入“体制”的四年,注视着自己不论从体型还是心理都逐渐被“体制化”,甚至连血压、血脂也与周围的同事趋同时,面对着在外人看来“很顺”的处境,他有了一种莫名的躁动。
对于这份职业,小邹的理解来自于四年间循环往复的工作节奏,作为一个普通工作人员,他只不过是需要在每个波音段内完成“规定动作”,虽不能消极怠工,但也不需要超额完成任务,四年来的工作天天如是,没有什么波澜。
近一段时间,感觉有些困惑的小邹,周末经常到一家心理诊所就青年社会心理问题进行咨询。
事实上,小邹并不认为自己心理有问题,他只是想印证一下自己的某些想法是否合乎常理。结果很意外,当需要向心理医生介绍自己的情况时,小邹这位当年大学校园里的校报写手竟然发现自己无从谈起,他心里“或许是事情太多,没办法很完整地表述清楚”。
“说真的,目前这个工作节奏是50岁以上人的节奏,对我来说,这个节奏感觉上有点压抑。”小邹思考着,一字一顿地说,“有时我在想,我会不会真的习惯于这种节奏,换句话说,是不是已经被这种节奏所禁锢,永远失去某些竞争力了呢?”
有一段时间,小邹曾经尝试着改变自己的节奏,对于自己分内应为的工作一丝不苟,提高工作效率,而对于非分内的工作,熟悉事务流程的他也尽量帮着跑,他希望这样能够时刻让自己处于一种高效率的工作状态中,“不会有被社会主流节奏抛弃的感觉”。
然而,小邹很快放弃了这种做法。因为他这样的工作态度,让周围的同事极不适应,经常有人认为他是多管闲事;领导也找他谈话,希望他能够“稳重一些”。到了发薪日,小邹的薪水也仍然是那个很少变化的数字。
面对心理医生的时候,小邹把自己这种情况总结为和体制节奏有些不搭调,他梦想能有所改变。
小邹对于自己的收入也是不满的。以小邹的收入,如果仅仅是正常生活并不存在任何问题,当然,这一切都必须建立在不买房的情况下。
但,小邹必须买房,而且已经买了房。他说:“这既是对女友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要求,更是在心理上认同自己的一个标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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